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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中国第一人-余纯顺 之 《孤身徒步走西藏》(35)祈祷车停者

时间:2023-08-26 10:5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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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中国第一人-余纯顺 之 《孤身徒步走西藏》(35)祈祷车停者

今年6月将是上海探险家余纯顺(1951-1996)遇难21周年,从1988年7月1日起,开始孤身徒步环行中国,8年间总里程42000多公里,足迹踏遍23个省市自治区,访问过33个少数民族,写下了上百万字的记录、笔记和日记。完成了人类首次孤身徒步穿过川藏、青藏、新藏、滇藏、中尼公路全程,征服“世界第三极”的壮举……1996年6月,不幸在徒步穿越罗布泊时遇难。

(35)祈祷车停者

长篇连载

那天下午,“汉藏挺进队”已到了距波密县城东约70余里的地方。此时,地势急剧下降,气温明显升高,这是个空气清新,有山有水,雪山和森林环绕着草场和农庄的美丽处所。

这片地区因离山远些,是川藏路险区中段,泥石流和山洪“鞭长莫及”的一小块“世外桃源”。走在这里,可以免却以前那段路的那种无时不在的担惊受怕,而且有车通波密县城。

看着这些走得疲乏不堪的孩子,我示意他们,设法去搭车先到县城,然后在那里等我。不久,有车来,只见四个孩子迅速站成一排,端立于公路一侧,对着那驶过来的车,低头合掌至胸前,又闭眼、口中念念有词,作默诵“六字真言”状。

万万没想到,这四个藏族孩子竟然如此拦车,直把突然看到这一幕的雷荣鲜和我,笑得前仰后倒,半天喘不过气来!

那天下午,先后有三辆车从我们身后开过,藏族四少年每次皆以这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方式拦车,然“上帝”一次也没有因此被感动。

水电站地板上的温暖之夜

20时40分,走至公路边一个挂有“波密县水电厂”牌子的地方,我见这里是个公家单位,便意识到或能在此地“作些文章”。

我很快就瞥见了厂内有些空闲着的房子。遂决定,今晚的住宿问题就在这个厂子上打主意。

我找到了厂工会主席,请求拨一间铺有地板的空房子给我们过夜。这一要求,很快在这位中年藏族干部处得到满足。

当我领着四少年走进那间房子,并随手拧亮房子里的灯时,我听到四少年一起惊讶地叫出一声“呀……”。可见向往光明和温暖是人类的共性,谁也不想在路外或泥地上过夜。

安顿下来后,雷荣鲜便跑出去,同在该厂施工的同乡套上了近乎。那几个“川军”便匀出米、菜,做饭给我们吃。

蜀人菜辣,可怜那四少年被辣得满头是汗。他们拿筷子的动作十分笨拙。这同他们主食糌粑、平时很少用筷子或根本不用筷有关。后来,他们干脆就吃白饭。

晚饭后,这几个机灵的少年也出去“活动”,走访他们的同族人——厂区内的藏族职工家。不久,居然也捎回了一些糌粑、酥油和砖茶。临睡前,那几个孩子好几次忍不住,将那酥油一小块一小块地掰下来往嘴里送。老四果佘还将酥油抹在脸上,这种现象,后来我在西藏的其他地方也看到过多次。

西藏高原是地球上离太阳最近的地方,除了能享受到充裕的光照外,更少不了紫外线的辐射。在没有雪花膏之类的护肤霜时,酥油也许是最好的阻挡暴晒、保护皮肤的替代品。

那晚,藏族四少年在温暖的地板上酣然入睡,坐在一边写笔记的我,突然滋生出一种也许是父亲看自己的孩子甜睡时,才会有的那种满足……

那晚,我没有关灯。

在波密县城

6月29日上午10点15分,离波密水电厂继续前进。行前,雷荣鲜的“川军”老乡仍是免费给我们做了饭。多谢天神,这第二顿饭他们不再往菜里放辣。

波密县城的东面,仍是大片林区和草甸,四周的山顶上白云缭绕。虽然四周积雪终年不化,但因已到了夏季时令,因而空气中,有一股寒湿兼透着阵阵温暖的气息。

这几日,很显然地我们开裂着的嘴唇均好了些。

10时45分,藏族四少年搭上一辆自愿带他们的拖拉机,先去县城等我们。这次,他们终于可以少走30余里地。而我同雷荣鲜则继续步行。

途中,我同雷荣鲜合计了一下到拉萨的路程及身边所剩的“经费”。还剩下330元,要负担“汉藏挺进队”一行6人到拉萨,委实是不够的。遂决定:到县城后买面粉自己做着吃。既可节省开支,又能吃到有汤又热的熟食。

15时30分,我和雷荣鲜抵西藏波密县城。藏族四少年远远地就跑来迎接我们。我又一次地看到了那几个孩子的十分企盼着我的神情。

波密县城的规模同八宿县城相差无几。川藏公路同时兼负着“内街”的作用,将城区一劈两半。城里也有不少滞留在那里的民工。不少来自各地的小商人和工匠,在这坐小城内开着店铺……

我们先在县城买了猪油、味精、盐、勺子等物品。我们找到了老大武津泽里所需的那种尺码的鞋,至此,藏族四少年皆穿上了新鞋。

傍晚,我发现县供销社居然有上海产的大白兔奶糖。思想斗争了好长一段时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买上一斤,让藏族四少年品尝一下。我和雷荣鲜将糖很公平地分成四份,每个孩子都得到了一份。而我和雷荣鲜则颗粒不留。

19时30分,我又率领“汉藏挺进队”大摇大摆地踱进县城电影院,看了一场名曰《无影侦察员》的电影。老实说,如果是在平时,像这种类型的电影,我是从来不想付出时间的。

21时30分,进饭店晚餐,每人一大碗面,外加大肉。

是夜,为节约费用,且能照顾好孩子们,我同一位姓张的老板商量,请求他将他的那间刚搭起在路边、欲开店铺的小木屋,供我们住一晚。那张老板只说了句,你们要小心防火,便同意了。有关那小木屋的情况,是我白天就已经打探好了的。

睡前,老四果佘突然将我的手拉起,按放在他的前额上,又指指自己的头作了一痛苦状。我才发现这孩子有热度。我摸黑找到一家店铺,买了退烧药,马上让这孩子服下。在服药时,我看到了这孩子在黑暗中仍对着我扑闪扑闪着的大眼睛。

果佘只有11岁,是四少年中最小的一个。我常想,那裹在破旧藏袍里的那么瘦小的一个身躯,如何能表现出这样一种异常的坚强!在那些个艰险困苦的跋涉中,在我们随时可能要同死亡拥吻的日日夜夜里,他从来未叫过苦,更不会害怕。他的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是高原和艰苦铸造了这样的孩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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