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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女孩?一顿饭 好多农民工的孩子上不了大学

时间:2021-01-26 23: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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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女孩?一顿饭 好多农民工的孩子上不了大学

世界上最温暖的永远是家,每年那时候,我们都想赶快回到家里,因为那样,我们才会感到安心,一班归途列车,会驶向温暖的家吗?

纪录片《归途列车》带你走近中国底层家庭,让你了解留守儿童家庭的不容易,感受普通人最真实的心声。#纪录片#

1990年,家住四川省广安区回龙村的张昌华和妻子陈素琴夫妇俩,为了养家糊口,也为了供留在家乡的一双子女读书,而背井离乡去往广州打工。夫妻俩一辈子的心愿就是希望他们的女儿张丽琴和儿子张阳能够学有所成,以后走出农村最好能出人头地,不要像他们一样一辈子辛辛苦苦打工却过不上幸福的日子,只能吃饱饭。

张昌华性格内敛,体型偏瘦,勤奋做工;陈素琴性格也内敛、感性无比,体型偏瘦,和她的名字一样,很朴素。

张昌华

陈素琴

张昌华和妻子陈素琴在一家服装厂打工,他们每天在工厂里用机器制作衣服,常常要加班到夜里,工厂的住宿条件恶劣,夫妻俩的房间,只能放得下一张床和一个桌子,生活十分窘迫。

正值春节前夕,广州火车站每天都是一片黑漆漆的人群,展现了每年春运归家大军的生活情况,而张昌华和陈素琴还没有买到回家的火车票。

一天中午,夫妻俩和同事们在吃午饭,同事告诉他们售票点没有票,火车站也一样没有票,张昌华还抱着希望,他说也许有吧,火车站还是要放票的。那天晚上陈素琴下班后去电话亭打电话给在老家的女儿张丽琴询问成绩:“你拿到通知书了嘛,考得怎么样嘛考得怎么样嘛”。女儿考得一般般,母亲教导她还是要努力学习多看书。“哦,妈妈买不到票啊,起码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啊”。话还没说完,女儿丽琴那边就没了声音。

丽琴从一岁开始,父母亲就抛下她去广州打工,因为父母常常一年最多回来几天,因此她跟父母的关系很陌生,常常不能好好说话。

张丽琴

一天,张昌华和妻子陈素琴再次来到火车站买票,张昌华问了好几个售票点,都说已经没票了,妻子陈素琴很焦急,都买了一个星期还是没买到,还不知道是哪一班,孩子每次电话里头都叫他们快点回来,买不到票,马上要过年了还有五六天坐车要两天,再走晚了的话新年也回不到。无奈的两人只好回工厂,商量着买高价票再回四川农村。

放学的丽琴正在采集给猪吃的菜叶,现在村里剩的基本都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像丽琴这么大的基本没几个,年轻力壮的都到外面打工去了。晚上,丽琴和弟弟张阳以及照顾他们的外婆一起吃晚饭,晚餐很简单。外婆啰啰嗦嗦叮嘱弟弟张阳要多吃点,还关心他的学习,说你计划一下,总共还有多少题、一天要做多少、每天最少要完成当天的作业,长胖点才有力气走路。弟弟张阳调皮地回了一句:“长胖了才走不了路”。外婆笑了笑。

丽琴外婆

丽琴弟弟张阳

这边,费了那么久的劲,张昌华和妻子买了两张262块的高价票才得以归家,那时候262块已经是超高价了,何况他们还是底层打工者,可为了回家,多少钱也得花了。

车上行李繁多还十分拥挤,夫妻俩在这嘈杂的环境中睡了两天,到了四川火车站两人还得坐船。在船上张昌华跟导演聊天,说前到火车站的心情,那就是要赶快上车,能够出去找到一份工作,多挣点钱,至于理想,谈不起。

张陈夫妻俩

“饭都吃不起,还谈什么理想?”

90年代的中国,经济还是比较紧张,那时他们的孩子已经一岁了,素琴也是掉着眼泪出去的,没办法,为了赚钱只能狠心出来。素琴回想起最后一次抱孩子,还是在娘家,当时她的嫂子劝她还是先把女儿带大再出去,父亲没有答应正由不得她,都是生活所迫。每次从家里接过来的信,素琴都不敢看,她害怕一看就会掉眼泪吃不下饭,只能吃完饭了再看。

坐了几个小时的船,夫妻俩又乘了大巴车,终于到家了!这一路他们身心疲惫,可以安心了。到村里时,亲戚们就帮忙拿行李,夫妻俩还没进入家门就喊孩子的名字,丽琴出来后说弟弟出门玩去了。坐到家里时张昌华从行李包中拿出一部老年手机送给女儿丽琴,丽琴很开心。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年夜饭,外婆说你们都要努力学习,素琴告诉儿子张阳,说二伯考出去了!你要比二伯还要中用点,要是这样我们大家也都能沾点光,总的一句话:好好学习!“你看爸爸妈妈在外面毫无怨言地挣钱……”说着说着,母亲素琴哭了起来。父亲张昌华说他书读得比他们还少,平时只能在电话里督促他们,有些意思懂也说不出来,只能挣点钱支持他们,教导他们千万不要做对学习无益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夫妻又得回去广州打工了,走时夫妻俩只能眼里噙着泪水,继续抛下儿女。

他们走后过了没多久,丽琴因为不想在学校读书,而决定前往广东新塘市打工,她说学校像个笼子一样一点自由都没有,处在叛逆期的她,不能理解自己的父母,她认为父母为了钱不要她和弟弟。

来到新塘市,丽琴在一家服装厂做着和父母一样的工作,她说这个工作是她朋友介绍的,就这样丽琴辍学了,和她父母一样在城市打着工,每天吃的都是剩饭剩菜,那时她才十几岁。渐渐地丽琴说:“她是一个蛮好的人,就是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习惯,而且除了她一个朋友就都没有了,对于我们来说自由就是快乐。”

丽琴打工生活

在广州的张昌华和素琴很是担心女儿,父亲整天为她的辍学烦心,“我宁愿再辛苦工作、再苦再累也不想丽琴辍学,让她继续读书啊,我不愿意她去打工”。说着素琴哭了起来。晚上夫妻俩迟迟不能入睡,母亲知道自己有骂过女儿,对女儿发脾气,她后悔自己骂了女儿,她认为女儿应该在学校读书的年纪却不读书,她以后能做什么。听完,旁边的丈夫抹了抹眼泪。

而这边,下班的丽琴对睡在她上铺的同事发牢骚:“我一想到工厂的监管人我就生气……”同事叫她不要去想,压力满满的丽琴一直渴望着自由,原本以为辍学了就自由了,可还是不自由,等待她的还有做不完的工和熬不完的夜班。

同事邀请她明天出去玩,第二天,她们坐着摩托车来到百货商场,她们逛街买衣服,那天丽琴还去理发店烫了卷发,她很开心,因为这是她来到城市的第一次做头发,看上去时髦多了。晚上丽琴和朋友在一家店喝酒,丽琴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她比较叛逆,喜欢喝酒。边喝酒边告诉朋友,自己从小被外公外婆带大,父母都不管她。朋友开导她说:“他们就是要出来做事,这也是为你们好啊,他们赚钱也是给你养你啊”。内心叛逆的丽琴反驳道:“他们关心的一切都是钱嘛!”

过了几天,父亲张昌华特地来到新塘市看望女儿,他告诉女儿,自己一直没时间来看她,他还劝丽琴回去继续读书,他不想让丽琴和自己一样一辈子打工。“你累的很,好好考虑,春节回去的时候就不要再出来打工了,好好读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回家的日子,丽琴口头上说同意回去读书,其实内心还是不想的,她认为,比起呆在学校那个“鸟笼”,在社会上打工至少下班了还能出来走走、吃吃喝喝逛逛街。

每年回家总会经过一番折腾,他们才能安心到家,一家子开开心心地准备过年,素琴对孩子们说:“妈妈准备不去打工了,回来照顾你们”。

这时正在看电视的女儿丽琴却对弟弟说:“阳阳你不用担心,爸妈不会为了你待在家的”。尽显对父母的嘲讽。

这句话触怒了父亲张昌华:“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们根本就是无心的,你们没有照顾我们的意思哎……”女儿视若无睹,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做,要你爸妈在你面前认错是不是”!来自父亲的质问。

“别说了别说了……”妈妈听着他们的吵骂声只能劝阻。

这时,丽琴把心里的怒气发泄了出来,她大喊着:“老子!老子!”

丽琴“造反”场面

丽琴“造反”场面

这下父亲爆发了,他冲过去狠狠地拍了女儿一巴掌,女儿还手打父亲,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打骂,似乎他们根本不是父女而是仇人!

丽琴长大了,也叛逆了,会喝酒了,父母都觉得管不动她了,说得也累了,他们也只好任由她而去。

大过年的,女儿却造反,跟家里人打骂起来,母亲伤透了心。

母亲去观音菩萨那里祭拜,她点了几根火烛,双手合十,口中念着菩萨保佑我的女儿让她听话,接着她跪下来带着哭腔说:“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请您保佑她改邪归正,希望她明天能改好我一定能还愿”。在充满烛香、烟香的庙里,伴随着忽明忽暗的烛光,母亲陈素琴的心里仿佛有了些许安慰。

春节过完,不听劝的丽琴又去广东打工,这次她在一家酒吧做服务员,每天工作到凌晨,渐渐地她开始沉迷于酒吧,她在纸醉金迷的环境中常常神魂颠倒手舞足蹈,过着她认为的自由生活;而母亲素琴最终也为了不让儿子张阳像姐姐那样而回到老家带他,当起了农民,全家仅靠着丈夫张昌华低薄的工资生活着……

关于张丽琴的未来将会如何?我们不得而知……

纪录片《归途列车》通过真挚而感人的镜头记录了来自四川的一对农民工夫妇外出打工的经历,展现了在中国蓬勃发展的经济背后底层人民的辛酸和眼泪,这部影片获奖很多,却少人问津,而这班末班的列车,最终真的会驶向温暖的家吗?

留守儿童不仅没办法感受到父母温暖的陪伴,还要面对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而作为父母,却身不由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离开自己的怀抱而时常落泪,里面没有刻意演戏,真实的生活视角、真实的当地语言,就连导演都要请当地人来翻译。

看到这里,我们不经感叹留守儿童是多么脆弱,渴望而得不到,他们的内心对父母有着一种“恨”,这可能就是一辈子,有幸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将用一生来治愈。

孩子有错,父母也有错,在孩子本该接受教导的年纪里没有父母教导,在已经没法教导时才迟迟赶来,孩子或许只会对他们生“恨”,但却又难以避免,还不是因为贫穷,实属无奈罢了。

对于留守儿童,请你我都多多关照,更希望你我都能珍惜当下,为自己的未来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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