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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正是意气风发、恣意狷狂、诗酒年华的好时候。应该是“红烛昏罗帐”的青春欢乐。也应该是“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的无所畏惧。亦或者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故作高深。
当一个人步入中年,少年就变为空自慨叹的怀念,变为无可奈何的悲叹。柳永这首《少年游》就写尽了老大凋零、少年不再的悲哀,写出了所有80后与90后的心情:
少年游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
柳永一生,颇为失意落寞,数次应试不第,只得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当年华老去,这种“失志”的悲哀更加沉重,他写下的这首《少年游》小令,便寄托者其内心意兴阑珊、失意落寞的悲哀和叹息。
“长安古道马迟迟”,扑面便是一种沧桑无限之感。“迟迟”二字便隐藏着词人的心灰意冷。“高柳乱蝉嘶”,蝉本寓意志向高洁,既是“乱蝉”,可见内心的杂乱纷纭。紧接着“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写出一派苍凉辽阔之景,外界之苍凉更加深内心之落拓。
下阕便开始直抒胸臆,“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一切逝去的事物都一去不返,以前期待和愿望都已成空!下三句则写今时今日的落寞寂寥,而今早已没有了当年狎玩的意兴,歌酒流连的好友也都不在了。年华已逝,空余“不似少年时”的悲哀和叹息。
短短一首小令概括了柳永落寞无奈的悲苦人生。一句“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就如柳永一生的真实写照。也更像是我们这些告别了少年的80后90后的写照:当年的“意气风发”、当年的“粪土万户侯”、当年的“诗酒趁年华”、当年的“赌书消得泼茶香”……都只剩而今一句“不似少年时”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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