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外婆,我心底最特别的人,最美的白发人
“人生古来七十稀 ”,外婆的过去,编织了三春年华,积累了数千故事,且有白头代珍藏。她,是我心中最美的人。
一更簪花奴。
外婆出生的年代用不堪来形容都不足矣。那时抗日未结束,人民未解放,处处地主欺压,农民生活窘迫,民不聊生。外婆出生时已有6个哥哥姐姐。那时候,一家都是娃,家里没钱只能吃草根子度日,吃了上顿没下顿,愁苦又艰辛。儿孙满堂祸非福。后来,等到外婆年纪稍大些,太姥姥便出去帮地主家带孩子,挣钱补贴家用。几个哥哥姐姐也都跟舅舅去县城读了书,家里就只剩下太姥爷看家,还有年仅三岁的外婆。在强大的压迫之下,外婆早早的当了家,家务、农活,样样上手。五岁插秧做饭,七岁挑粪种菜,十二岁砍柴卖……她很忙,所以顾不上青春,消散了童年,换以日子的维系。只是,凭她的能力还未能改变一丝丝凄苦的环境。外婆说她像个奴婢一样没有一句怨言扛下了重任。一更打起,花儿悄悄的睡去了。
二更哑水鸳。
女儿当嫁,还处于花样年华的外婆开始想要脱离这个家庭,去组建另一户庇所。封建传统观念中,没有恋爱的存在,家里托人草率介绍了一个未曾谋面的人,于是,外婆就嫁给了我的外公。外公喜怒无常,时常打骂、禁闭外婆,甚至发狠要赶走外婆。在夫管严的家庭里,外婆的地位不可度量。外婆默默守护着这个贫穷又疾劳的家,不欢不歧,任侮任辱。直到他们有了两个子女,外婆才渐渐欣慰起来,因为外公再怎么无理取闹也是爱孩子的。多少年,多少个日夜,外婆一人把两个子女拉扯大,老天有眼,全家平安无事。可是她呢,时间会等她吗?不会。她一声不吭,一声不吭的撑着这个看似温暖的家,有口无言,二更响了,湖边沉睡的鸳鸯,被月光静静的照映着。
三更白头人。
雨中黄树叶,灯下白头人。烛光透过外婆的笑容,仍有一股心酸淌过心中。在妈妈出嫁后的第一年,外公就因患上肺癌,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时隔多年,妈妈向我回忆起那个夜晚:外婆泪眼婆娑靠着外公的棺椁,不管旁人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去休息。那时,我年纪尚幼,对于生老病死,苦恨离别不知所谓,听妈妈的回忆,只觉外婆痴傻。如今细想,这便是外婆对于外公最朴实的爱意。
外公去世后,舅舅和妈妈多次劝说外婆搬到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但外婆并没有答应,她还守守在这座山,默不作声的打理、陪伴着这里。年复一年,外婆是多了笑,有时也会脸上堆满享受。可她毕竟老了,像蜕变的蝴蝶因蜕变而留下的躯壳,弱不禁风,再无声息。满头的白发刺痛了我的眼,外婆你是有多么坚强。她说她还能补衣服却连针线都看不清,她还说她能下田干活却再下台阶时崴到了脚,一个星期都没有恢复,外婆逞强的性格已经随着那些日子磨入骨子。可是力不随她,以至于现在的外婆有点痴呆,外婆不寡言的时候她说她很难受却是语无窗前,三更已鸣,辗转一望灯下窗前那醒目的斑白发鬓尽生不能忘。
一更犹如花草揉碎清风的呼唤……
二更相似侣人剪断库边的褶竹……
三更倦然白首呢喃明月的舒朗……
人生在世,空有一番亮丽的皮囊算不得什么本事,只有饱满厚重的灵魂才能称得上惊艳。最美白头人,笔录外婆仓尽的那一段段静好,一个个故事。
好了,今天故事就讲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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