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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逍遥游》鲲鹏寓言中“大”“化”的寓意

时间:2022-05-13 12: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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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逍遥游》鲲鹏寓言中“大”“化”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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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是庄子及其后学思想之主要表达载体,《庄子·寓言》开首云:“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即谓“寄寓之言,十居其九”,究其原由,《庄子·天下》解释云:“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以寓言为广。”意为天下黑暗而污浊,庄子不能用正正经经的、堂皇正大的言语与世人坐而论道,只好借他者婉转含蓄地寄托心思、表达己见、流露好恶,并示人、教人。

这里的“他者”首先并主要是鱼、鸟、马、猴子、牛、螳螂、蝉、黄雀、蝴蝶等动物,之后才是列子、尧、许由、孔子、颜子的姗姗来迟。动物中,庄子对鱼(相忘于江湖的快乐逍遥鱼)和鸟(深谙不死之道的意怠智慧鸟)心仪无限、偏爱有加,将它们喻为自由与智慧的化身,作为理想人格追求。

《庄子》的开篇《逍遥游》即以耐人寻味的鲲鹏寓言对“逍遥游”的哲理作了生动形象的表述,通过对鲲的“大”与“化”的表述,寄寓自己的理想人格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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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游于北冥的鲲虽大,但它并没有游于濠水中的相忘于江湖的鱼那般的优游自在,它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现状,于是要“化”,“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一个是“大”,一个是“化”。鲲是大的,大到不知其几千里;鹏也是大的,它的背不知其几千里。那么,在这个鲲鹏寓言中,“大”的意义何在呢?乃蓄积。没有足够的蓄积,是不足以成其大的,也不足以和大的东西相配合。“适莽苍者,三湌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庄子·逍遥游》)其所适不同,其所聚也就不同。换言之,其所聚不同,其所适也就不同。就像水的深浅,浅水只能负起小舟,要负起大舟,则非深水不可。这就是庄子说的:“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庄子·逍遥游》)蓄积是一种准备,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进行的准备。鲲的蓄积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化”,鲲可以化作大鸟——鹏,因此可以高举,可以上升。高举或者上升是鲲所不能实现的,因此它需要化为异类。但惟有大,才可以化,所谓的“大而化之”,小是不能化的,小的东西只能固守自己的界限。看看庄子笔下的小鸟吧。面对大鹏的“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它们在想些什么呢?“我决起而飞,枪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儿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或者“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庄子·逍遥游》)由于小,蜩与学鸠或者斥鴳只能局限于自己的世界,翱翔蓬蒿之间。“翱翔”的说法是极富有讽刺意味的,不过却正适合小鸟们的心态。它们奇怪于大鹏的一飞冲天,或者“去以六月息者也”,以它们自己的眼光来看,那可是无用的费力之举。

尽管在《庄子》的“大小之辨”中,大与小并无不同,大亦小,小亦大,但在这个寓言中,庄子显然是褒大贬小的,大鹏的出场,在某种意义上讲是为了显示小鸟们的无知和局限,这种无知和局限表现在坐井观天式的盲目的自得,或者管锥天地式的浅薄的鄙陋。小物之所以为小,乃是因为执着于自己,并以为是最后的真理,所谓的冥顽不化。而鲲的“化”为鹏,正是对自己的一种超越。“化”是一种象征,一种遗忘和丧失自己的象征,“化”具有超乎形体之变的意义。“化”所代表的是“我”的消失——没有一个一成不变的我,有的只是宇宙大化。在这个意义上,“化”也就如《齐物论》中所说的“吾丧我”。忘记了外物,还可以剩下一个自己。如果是忘记了自己呢?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自己,外物自然不足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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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丧失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和新的感觉,人世间的功名利禄等都失去了寄放之地,人就会像大鹏一样高举和上升,达到“九万里”的天际。当然,这样高举和上升的并不包括人的身体,而仅仅是人的心灵。心灵高举和上升了,人的身体却仍然留在浊重的人世间,这是有着形体的人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宿命。但虚的心灵却可以无翼而飞。这样,我们或许可以发现鲲鹏寓言中的另一个意义,与形体和心灵有关的意义。

生活在北冥中的鲲象征着形体,而高飞的大鹏意喻心灵,鲲的形体是一种拖累,又生活在千里冰封的北冥,因此不能高举和上升,这是鲲无法摆脱的命运,它显然没有生活在濠水中的相忘于江湖的鱼那般优游自在,就好像人世间的父子之亲、君臣之义对人的束缚一样。因此鲲要化为鹏,而能够化为鹏的只是鲲的心,在庄子的笔下,鲲之大不仅不构成滞重,反而是心之高举和上升之所资——眼界、境界。大鹏高举、上升、飞翔到天际,然后降落到南冥,一个与北冥相比相对优游自在的地方,如同人的心灵离开形体作逍遥游。

然而,庄子指出,无论是展翅高飞的大鹏,还是乘风破浪的大舟,无论是对世人毁誉无动于衷的宋荣子,还是御风而行的列子,他(它)们较之一般的事物和世人,可谓是凤毛麟角了,“未数数然也”。然而“犹有所待”,大鹏“培风”才能翱翔,大舟靠着积水之深才能航行;宋荣子“定于内外之分,辨乎荣辱之境”,(《庄子·逍遥游》)而列子之游,虽免于行,然尚有待于风,因此都还算不上是真正的逍遥游。那么在庄子的心中,什么才是真正的逍遥游呢?就是“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无所不忘、无有所待地因循自然之道以游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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