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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27岁女孩相亲碰见奇葩男 对方说:除了爱 我什么都能给你

时间:2022-12-05 21: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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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27岁女孩相亲碰见奇葩男 对方说:除了爱 我什么都能给你

1

任婉二十七岁了,她的生活平淡得激不起任何水花。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坐在一起相亲。

原本今天她调休,计划在家里大扫除,打发掉无聊的一天,没想到接到同事一通电话,她莫名其妙来到情侣餐厅。

“任婉,你好,简单认识一下,我叫李尧闻,是一名大学老师。”

任婉伸出手礼貌地握了手,她面前是一位儒雅的绅士,她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抵触和男人接近。

“我想是我同事搞错了,我并没有相亲的意向,更没有结婚的打算,”任婉说出这句话后,李尧闻眯了眯眼睛,他开始观察任婉,性格有点寡淡,眼神带孤却不傲。

李尧闻笑了,“任婉,你有故事。”

任婉没有太大的反应,抬眼淡淡看了李尧闻一眼,说:“不要刻意深沉,我只是不想而已。”

“对了,需要补充一点,我是心理学老师,”李尧闻抬手,招了服务员过来。

因为任婉不想点餐,所以李尧闻代劳。在服务员下去的时候,餐厅里响起猛烈的响声,李尧闻侧头看,是一对情侣求婚成功,女人依附在男人怀里掉着幸福的泪,周遭是羡慕和祝福的看客,除了任婉。

自始至终,任婉的余光都没有瞥到那一对求婚情侣的身上,她安静地看着窗外一辆辆公交车驶过,恍若这个世界及其热闹都与她无关。

李尧闻明白了什么,他说:“你可以考虑考虑我。你不需要爱,所以我们是最合适的,我能给你一个家,婚后敬你护你,一个男人所能对女人做的,我都可以。”

任婉回头,端详了李尧闻一会,似笑非笑地说:“我已经记不起有多少年没有人对我说过给我一个家这种话了。”

李尧闻接话:“如果我没有猜错,上一个说这话的应该也是个男人。”

“顾明皓,”任婉对李尧闻露出了第一次笑,眼尾弯弯,却依旧清冷,她说:“我还记得他的名字。”

李尧闻顺势问:“后来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任婉的眉头蹙起,浓密卷翘的睫毛盖住眼睛,叹了口气,说道:“他死了,”话至此,她启开眼帘,直视李尧闻:“后来又活了。”

2

一九九八年,外婆给任婉扎了马尾辫,交代她上学要听老师的话,任婉甩着头发笑,新学年新发型。随后她背着花花绿绿色的布缝成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去上学。

出了上村口,一群小孩子在玩弹球,为首的小胖子见到任婉就撇下小伙伴跑过去,任婉绕开他走路。

小胖子突然把她推倒在木柴堆上,说:“你是不是陈家新来的那个孤儿?”

另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孩捡起弹球揣进兜,然后站起来擦了一手的鼻涕,问:“啥是孤儿?”

“我娘说了,孤儿很可怜的,” 他们之间唯一的小女孩抬了头天真地说道。

小胖子随手往任婉脸上扔小石头,“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任婉瞪着大眼睛,气呼呼反驳:“我有爸爸妈妈的,外婆说她们有事去很远的地方了,等我长大他们就回来了。”

“呵呵,”小胖子揪住任婉的马尾辫,嘲笑:“骗你的鬼话都信。”

小胖子的话音刚落,一股力量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放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硬邦邦的拳头直砸在脸上。

“下次我再听到这种话,我把你嘴打烂!”稚嫩的声音却有不容反抗的威仪。

这是任婉和顾明皓的最初。

十岁的任婉看着十三岁的顾明皓,不知缘由,她很想亲近他,哪怕他浑身的狠劲。

小胖子哭哭啼啼跑了。任婉不远不近地跟在顾明皓身后,他转身恶狠狠地说:“滚!”

“谢谢你,”任婉怯怯地不敢再向前。

“谁啊你?”顾明皓不耐烦道。

“我叫任婉。”

“呵,”顾明皓哭笑不得,“我是说你不要误会,我揍那个死胖子是在为我自己出气,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

半晌,顾明皓发现没甩掉身后的小尾巴,作势要打她,“你还跟着我!”

任婉委屈地说:“我是去上学。”

来到一个新环境,任婉并不受欢迎,性格太软的她免不了被欺负。她放学喜欢去找顾明皓,跟在他后面一起回家。

他问她:“你为什么跟着我。”

她说:“你可以保护我。”

他又问:“我凭什么保护你?”

她认真思考,说:“我外婆说你家里就你一个人,要不然以后我送饭给你吃。”

任婉是说到做到的好孩子,她回家就跟外婆说她吃不饱,外婆心疼她,那之后的每顿饭多出来一碗,她趁外婆不注意,跑到顾明皓家里。

一年后,顾明皓高了任婉一个头。

他保护她不受欺负,她保证他一天两餐加教他功课。

3

李尧闻听到这里感慨道:“年纪大了,听青梅竹马的故事总是分外美好。”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后来我才知道,他揍小胖子不是为了我出头的,是戳到他的痛处了,我每天给他送饭的时间晚了他会吼我,饭菜不合口味了他会把我推搡出门外,让我替他写作业他都是对我威逼加恐吓的,他其实对我很坏的。”任婉渐渐红了眼眶。

“既然他对你这么坏,你为什么还愿意跟在他身边呢?”

“因为他也有对我很好的时候,会叫我小婉儿,在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是这么叫我的。”

那是一个午后,任婉捧着一碗面去找顾明皓,在门外她听见里面哐哐当当的声音。她进了堂屋踩到地上的插门栓,以至于狠狠摔倒,手撑在碗的碎片上。

顾明皓扶起任婉,红着眼睛冲男人吼:“你滚!”

“你把老爷子留给你的折子给我,你这么小留那笔钱有什么用?”男人面目狰狞,腰间的呼叫机一个劲响。

“然后给你,好让你继续去赌博?”顾明皓冷笑:“想得美,别说爷爷没留折子给我,就算真的有,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可能有事,看此行无果,便夺门而出:“你最好给我准备好,我过两天来拿。”

“你最好死在外面!”

任婉听话地让他处理伤口,疼得咬嘴唇,他看过来的时候她抿着嘴笑。为了忘记胳膊的疼痛,她主动找话题:“原来你还有个爸爸。”

“我宁愿没有那个混账爸爸。”

任婉抚平他的眉,说道:“没事,以后我做你的亲人。”

顾明皓把头搁在她的肩膀,把脆弱头一次展示给别人,“小婉儿,还好你在。”

4

“任婉,你有心结,回去一趟吧,往事囚困,你永远不能让自己重新开始,”这是李尧闻在相亲最后说的话。

二零一九年,任婉时隔多年回到了莲江小镇。

门前吊着一把生锈的锁,对门开了,出来的是瘦瘦小小的吴奶,“是婉婉回来了啊,长成大姑娘了,真俊。”

吴奶想办法撬了锁,任婉走进了院子。砖瓦生苔,门扇摇摇欲坠,年代感扑面而来。

任婉这些年总在想,是不是只要她不回去,院子就还有一个椅子在晒着太阳。她的童年就永远鲜活,不会褪色,没有离别。

任婉哽咽得说:“吴奶,我想去给外婆上坟。”

在回来的路上,任婉在经过一户人家时停了脚步,缓缓抬了头看着那家的门,记忆里斑驳的木门已然被红油漆美饰,她曾无数次来过这里,在梦里也是。

吱嘎——在任婉泪目朦胧间门开了,出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头发乱糟糟,但难掩清秀的脸,他瞥了任婉一眼,不屑地嚷了句:“你哪位,堵在我家门口干嘛?”

任婉浑身哆嗦了一下,手掐痛自己大腿,她哑着声道:“我不认识路,打扰了。”

转头离去的下一秒,眼泪夺眶,她也许不该回来这一趟。

他倾心喜欢的少年已经死在时光里了啊。

晚上,任婉主动给李尧闻打电话,她第一句话便问:小时候老师教所有人诚实,为什么成年人还要讲谎话?

青梅绕竹马原是最美的童话,后来任婉和顾明皓上了高中。外婆身体大不如前,任婉晚上去饭馆做工,回到村子里已是幕色沉沉,她最近感觉背后有凉飕飕的……

可能又一个秋天要就来了。

然而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顾明皓家里突然上了锁,任婉已经有一个月联系不到顾明皓。

突然有天放学他家开了门,是顾明皓的父亲请来一群喇嘛做法事,而家里全然没有顾明皓的人影。

村里有个刚断了手臂的大叔宣扬这场法事是为了顾明皓做的。

任婉不相信,村里人绘声绘色说顾明皓前段时间不对劲,是被水鬼缠上了,他到处打人惹是非,连他爸爸都不放过。听说断手臂的大叔就是顾明皓动的手,险些弄出人命。

任婉不得不承认,那段时间顾明皓确实变了,他开始追女生,自行车上不再载她一个人。

如今别人告诉她,他是鬼迷心窍了,她竟有点欣喜,可下一句别人就说,他死了。

为了不让水鬼祸害人,神志不清的他被活生生扔进湖里。

封建迷信和那场法事不仅带走了顾明皓,而且带走了任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心事。

5

李尧闻骤然发问:“任婉,你已经见到他了,对吗?”

任婉沉默了,她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冷冰冰的地砖上,屈膝抱住腿,听筒那边传来叹气声,“是不是当初他真的死了,你反而不会这么折磨自己?”

任婉很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那时外婆病重,最难熬的日子她需要一个精神支柱。在知道顾明皓还活着的时候她去找他,然而得到的是他的冷眼以待。

“小婉儿,以后别找我,我现在自身难保,保护不了任何人。你没有了外婆,我没有了爸爸,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们都失去了,所以看见你我就觉得我自己好可怜,想抱怨生活,其实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我不想再假装自己是个好学生,我想一个人生活,随心所欲,没有任何人打扰,包括你。”

外婆的丧事在村里人的帮扶下操办完了,任婉那才知道顾明皓并非失踪,是坐了牢,他出狱没多久他爸爸在工地上出了意外,事情并没有张扬,顾明皓一个人处理了后续。

接着她拿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村长为她向政府申请了不少钱,她离开了莲花小镇。

任婉在说了那段往事后接着道:“他问我是谁,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也许真不记得了吧。在那些不美好的童年里,我和他至少相依为命,互相取暖过,纵然后来他厌倦我,也起码会记得我啊。”

李尧闻耐心听任婉说罢,温柔地开口:“没关系婉婉,初八我去接你,给你讲我的故事,如果到时候你愿意,我给你一个家。”

任婉一直以为她会孤独终老,但这一刻她想她是愿意的。

第二天,村长知道任婉回来的事,托人邀她参加喜宴,任婉寻思再三还是去了,交了三百的份子钱。

院里的宴桌上,男人喝酒划拳,女人念叨家长里短。任婉进了里屋单独去见村长,在桌上搁下一张卡。

“这是?”村长狐疑地问。

任婉解释道:“大学的学费,我知道当初您给我的钱不是政府补贴,是您想办法集资送我上的学,我现在有能力了,该还回来了。”

“这钱我不能收,你……”村长欲言又止。

任婉态度坚决,“感谢的话我不说了,卡里面多五千块钱,带大伙去茶园逛逛吧,明天我回市里,以后不回来了。”

再回到宴桌上时,任婉旁边的座位上多了一个人,她淡定地坐下。

王婶的大嗓门对着任婉说:“婉婉,我记得你和明皓关系最好了,后来你们怎么生疏了呢?”

顾明皓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着人任婉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小婉儿,小时候的跟屁虫嘛,长大了变好看了,真没认出来。”

小婉儿,小婉儿……任婉头疼的几乎要炸裂,昔日柔声细语的昵称,如今轻浮刺耳。

她在离开小镇前找过他,彼时退学的他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任婉从回忆里醒神,她没说话,看着他游刃有余的应付着人情世故,她发现他彻底变了,清高傲气的他会扯俗话了。

几杯酒下肚,任婉带了几分醉意,在顾明皓离席后,她跌跌撞撞尾随过去。

在一个墙角顾明皓在抽烟,任婉借着酒劲上前掐了他的烟,顾明皓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皱着眉要发火之际,怀里多了一具柔软的身体。

“顾明皓,我是任婉,是小婉儿。”

“嗯,”顾明皓的身体僵硬地像块石头。任婉环抱着顾明皓的腰身,手紧紧捏着他的后衣摆。

突然手机打破了寂静,顾明皓点了接听,专属于女人娇柔的声音清晰地在两个人耳边响起:“你现在去超市买一包七度空间,然后赶紧回家,我急用。”

任婉的手渐渐松开,顾明皓率先开口:“她在等我。”

任婉彻底放开他,说:“我没想干嘛,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缺点什么,后来觉得是遗憾没有一个拥抱。”

6

初八,薄雾笼罩山头,顾明皓看着白色小轿车上下来一个体面的男人,男人脱了外套给旁边的女人披上,这一幕让顾明皓的额头青筋暴起。

一侧的兰兰看得出他的隐忍克制,说道:“自从你把我从那种地方救出来有八年了,我们像是夫妻,但你总是躲闪,像兄妹,我又不甘心,拖拖拉拉浪费了多少年。可到最近我才知道你不是没有心,你这几天多开心,是因为那个叫任婉的女人吧,你夜夜出门守在人家大门外,难得的痴心汉。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追她回来?”

“我拼了命送她离开这里,不是为了让她继续和我这滩连光都照不进来的死心搅和在一起,”顾明皓目送车辆远走,直到再无踪迹,他大口吸了咽,呛得他眼泪夺眶而出。

烟雾缭绕中,兰兰仿佛看到他在一瞬间苍老,好像他走过了山水万水,最终停歇,却再看不见前程,又寻不回归途。

他浅哼了声,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里的沧海桑田。然后他把烟踩烂,扯出一个艰难的笑,“这烂烟……”

我的小婉儿,你看,我就这烂命一条,这辈子这么着都能过去,喜欢你又能怎么样,为了让你活在阳光下,我愿意苟延残喘。

村长来了通电话:“任婉把钱给我了,她以为是我凑的钱供她上学,我没戳破是你,你来我家把钱取走吧,毕竟这些钱是你退学后玩命挣来的。”

顾明皓捏捏鼻骨两侧,说道:“不要了,你看着处理。”

“你这人,你是害怕人家瞧不上你?你那时候坐牢还不是为了她,你好歹说出来让人家知道你的心意,你看看你现在,跟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知道村里人怎么编排你的吗?”村长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

顾明皓挂了电话,他不后悔做的每一件事,当初那老男人打小婉儿的主意,每晚鬼鬼祟祟跟着她,他废了他一条胳膊算是轻的,坐多久的牢他不在乎,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肮脏与龌龊。

他来扛就好。

小镇通往高速的那截路坑坑洼洼,李尧闻认真的开车,等路势平坦,他主动说起自己的故事:“我和一个人纠缠了十年,是那个人招惹的我,同一个寝室四年,我慢慢放下了芥蒂,接着我和那个人度过了很幸福的三年。

他孩子气,我就照顾他,他爱玩爱闹,我惯着他,结果,惯坏他了,有一天他在和我温存过后跟我说他要结婚了,他受不了世俗的眼光。”

“你没挽留吗?”任婉觉得可惜。

李尧闻苦笑道:“在一起的时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他决心想走,我怎么会强求他。”

原来每个人都是卑微的一方,任婉垂着眼问了一句:“你会等他吗?”

“不会,”李尧闻肯定地说,“我为什么会找你呢,因为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我们很合适,心里都有念念不忘的人,但也会踏踏实实过日子,毕竟爱也不能长久,但家人会。”

任婉闭上了眼睛,轻声回了句:“好。”

作品名:《爱情,是难以启齿的秘密》;作者: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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