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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长廊55」赵正友「父亲的梦想」主播|雪花飞舞

时间:2022-04-10 06: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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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长廊55」赵正友「父亲的梦想」主播|雪花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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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友

父亲的梦想

作者:赵正友 主播:雪花飞舞

在不同的岁月,人们的期望和梦想自然是不同的。在我的少年岁月,能生存,过上好日子,是普通老百姓普遍的梦想和追求。

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他当年的梦想也是能生存,能过上好日子。只是,他梦想中的“好日子”不过是全家人能吃上饭,他追求梦想的经历,既平凡,又悲凉。

我们家住在武当山脚下一个叫遇真宫的山村里。父亲在土改的时候参加了革命工作,学习了一点文化。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国家在鄂西北地区兴建第二汽车制造厂,父亲被县里选派去主持创办一个砖瓦厂,为二汽提供建筑材料。

创办砖瓦厂是白手起家,开始,大家都借住在老百姓家里,条件十分艰苦。几年下来,砖瓦厂初具规模,生意也红火起来。

我们家兄妹六人,母亲在生产队劳动,父亲在外上班,挣一份微薄的工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勉强能吃上饭。那个年代,全国人民日子都苦,其中最苦的自然是农村,是农民。我家地处山区,地少粮少,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全社会几乎都在饥饿中挣扎,吃上饱饭,似乎是一个遥远的梦想。

艰难的岁月有无数凄苦的记忆:一把米,一碗饭,几个烂红薯,都会引发邻居、亲友和兄弟之间的算计与争斗,都会留下一连串爱和恨的故事。

我家的节检程度几乎是数着米粒过日子,每次做饭,母亲总是十分严格地按照定量用一个碗来量米,量够一顿饭需用米的最低数量,然后又从中抓出一把米来放回到米缸里去,这样,在每顿本来就十分紧张的定量中,勉强节省出一把米来。

童年时代,家中年复一年的艰苦日子,不仅使我们早早地失去了童年的无忧无虑,还使我们时时感受到自己无能为力承担的种种生存压力;从母亲总是愁苦的脸上,从家里事事不顺心的境况,我总是心神不宁地预感家里随时会降临日子过不下去的不幸。

对处在弱势境况的人来说,对灾难的预感就象是疑心高攀的恋人会变心,常常但愿不是那个结果、往往恰恰正是那个结果。

有一段时间,母亲总是和父亲吵架,然后,又总是一个人流眼泪,一幅走投无路、天地无助的样子,全家笼罩着不祥的气氛。后来终于知道,父亲要辞职回家了。

为什么要辞职,父亲没有说,但是我能猜测,如果不是不得已,父亲不会轻率辞掉工作回家。他身体不好,有多种慢性病,辞掉工作,回到农村,他根本承担不了一个正常劳动力承担的体力劳动。失去了父亲的工资收入,全家要失去大部分生活支出。

那一段时间,父亲开始戒烟,我打算辍学去学手艺,母亲决定把最小的妹妹送人收养。

艰难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父亲不允许我辍学,尽管邻居有孩子辍学;也没有答应把妹妹送人,尽管村里有人把孩子送了人;他只是把自己多年的抽烟的习惯戒掉了。

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本村的,王叔叔。王叔叔和父亲一起在县里的砖瓦厂上班,懂烧窑的技术,又和父亲一起辞职回到村里来。父亲和王叔叔谈得很投机,后来,王叔叔以及生产队上的干部们,又不断到我们家里来开会。

这些人每次来,父亲就让我给这些人烧开水喝。我虽然很尊重到我家里来开会的叔叔们,但每次来都要烧开水,却让我十分不高兴;烧开水浪费柴禾,上山砍柴的任务由我承担。

父亲对我小小年纪上山砍柴虽然十分心疼,但是对烧开水这件事却不肯节省。喝了我们家很多次开水之后,父亲和王叔叔他们就开始在村里一个山坡下挖土建砖窑了,窑建的很大,有二层楼那么高,除了窑底有一个主门之外,四周还有五、六个小门,可以同时从四周不同的方向装砖坯,出砖块。

人走进窑里边,就象进到了一个巨大的蒙古包里;站在窑底,向上望去,窟窿形的窑体从四周均匀地向上收宿,逐渐缩成一个圆形的小口,窟窿顶部又露出一小块圆形的天空。

这么大的砖窑,村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工程,村里的人也从来没有做过。每天,都有一些人来看热闹。听村里一些年长的泥瓦匠们议论说:这么大、这么高的窑体,没有测量工具,是怎么建起来的呢?万一尺寸掌握不好,塌下来怎么办呢?

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父亲不断在生产队的社员大会上讲话。他讲话的声音很宏亮,也很有鼓动性。他常说的两句话是:多打粮食靠积肥,提高(工)分值靠副业;吃饱肚子靠心齐。他向大家提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目标,每个工分值达到5分钱。

当时,我们生产队每个工分值是2分钱。一个青壮年劳动力,每天挣10个工分,工分值一共是2角钱。如果每个工分值从2分钱长到5分钱,就意味着每个工分值要翻一番还多,这是解放十几年以来从未达到过的水平。

如果达到这个水平,全体生产队的人,包括缺乏劳动力的家庭都可以吃饱饭。这是一个让人十分神往的梦想。如果实现这个梦想,小伙子不再愁媳妇上门,小孩子可以穿上鞋上学,老年人逢年过节还能吃上一些肉。

每次开完社员大会,在散会回家的路上,大家兴奋愉快的憧憬,将信将疑的讨论等等,伴随着若隐若现的星星,在散发着清香的田野里久久回荡。

熬过一个寒冷而又寂寞的冬天,又挺过一个漫长而又饥肠辘辘的春天,高大雄伟的砖窑终于建好了。

这一天,是我的生日,过完这个生日,我就满12岁了。每逢我的生日,母亲都要杀一只大公鸡,蒸上我们差不多忘记了味道的大馒头,烧纸,上香,磕头,祈求那位谁也说不出名份的神仙老爷保佑长命百岁。

这个仪式直到满12岁为止。这天,母亲照例又准备杀鸡,却被父亲拦住了。父亲说:今天不能杀生,图个吉利。我们都知道,父亲一向不信这些,今天居然忌讳杀生,是遇上了关乎人生命运的大事。

后来我知道,这一天,是第一窑砖点火的日子。所有相关的人都十分关注,大家眼巴巴的都期望能够成功;当然,也有人暗地里巴不得失败,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恨恨地说:建的快,塌的快,死几个人才好。

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恨,在恨什么?大约落后的地方,一定有落后的土壤,落后的文化,落后的习俗,落后的心态,落后的人格。父亲是窑厂的发起人和创办者,没有技术,没有资金,更重要的是没有来自上级组织的提倡和支持,是自发创办,所以,他渴望成功和害怕失败的心情与常人不同。

好在上天有眼,父亲的砖窑厂成功了,第一窑砖就被第二汽车制造厂购走。接下来,订单不断,车门上印有“第二汽车制造厂”字样的卡车不断在砖厂进进出出,尘土飞扬,马达轰鸣。

父亲的砖厂没有机械设备,每一块砖都是手工制作;砖厂所用的土全是纯净的黄粘土,烧制过程火候到位,每一道工序都一丝不苟,烧出来的砖质地坚硬,闪光发亮,又正逢第二汽车制造厂建厂,需要大量建筑材料,所以窑厂红火了好几年。

窑厂红火,直接受益的是村里的老百姓。砖厂需要砖坯,烧窑需要木柴,这些需要村民制作和提供;烧窑,装坯,出砖,都需要村里的老百姓承担。

制作砖坯,装坯,出砖等等这些活儿都按质按量计费。村里的老百姓,不论男女老少,只要你能做出砖坯;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你有力气,就有活等你干,就都可以拿到相应的报酬。

六月天,烈日炎炎,正是制作砖坯的好天气,小伙子们只穿着短裤,露着油黑闪亮的脊背,挥汗如雨地挖土、和泥、做坯。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伴随着欢畅的说笑,人们依然在不知疲倦地挖土、和泥、做坯。

对于出卖力气的人来说,苦、累、汗都算不得什么,只要能把力气卖出去,只要能拿到期望的报酬,就是希望,就是幸福和满足。

那一段日子,我们这个鄂西北地区的小小山村,因为一个小小的队办砖窑厂,充满着生机和活力。

当年,我们生产队的工分值达到了5分钱。这一年,我们村里很多人将旧草房换成了新瓦房,我们家也盖了三间新瓦房,全家搬离了那摇摇欲坠、下雨就漏水的旧土房。

成功的事业大概都是这样:创办者一要付出比参与者更多心血和辛劳,做一些外人不理解只有自己才明白不得不做的事,甚至承担不可预测的风险。在创办砖窑厂的日子里,父亲经常要做的一件事看起来和砖窑厂没有多大关系,就是定期不定期的请驻村的一位公社领导到我家吃饭;并且,吃饭的待遇越来越高,不知不觉的,散装酒换成了瓶装酒,大白菜换成了炒鸡蛋。村里一些人对我家请“当官的”吃饭侧目而视。

因为母亲操持着家务,耳濡目染,我对母亲的勤劳、善良、节俭和支撑艰难岁月的坚韧无比敬仰和信任。

我家有一个习惯,每次做好饭,母亲总是要再忙一会儿家务,待我们兄妹快吃完饭的时候,母亲才拿起碗,锅里剩多剩少,剩汤剩水,都算是一顿饭。

有一天中午,母亲正坐在门口吃饭,一个讨饭的来到我家门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个又脏又破的搪瓷碗,望着母亲吃饭;他什么也不说,只盯着母亲手里的碗。

母亲看着他可怜的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碗里剩下的饭全部扒进了他的碗。那扒进的饭,不过小半碗,并且,一多半是萝卜青菜。

生活经历告诉我:一个人向别人提供一些帮助并不难,难的是在自己困苦的时候还能向别人提供帮助。

在母亲众多的优秀品质中,善良和自尊对我影响最大。不过,优秀的品行常常不得不向苦难日子的需要屈服,我发现母亲也有一些不让人敬佩的行为。

比如,她待客时总是习惯性的做一件事;把肉或者蛋挑出来放在盘子的表面,下面则是萝卜、韭菜或者什么,让人看起来好象肉或蛋很多的样子。我知道她不得已才这么做,但是,我总觉得这办法不高明,很可笑。父亲请公社驻村的领导吃饭,她也是这样做的。

人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大约是无意的生活积累和观察形成的。比方说:我总是相当然地认为:身材高大的男人多半都有见识,心胸豁达,有魂力。

父亲就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厚厚的嘴唇,温和的双眼,从不渴酒,只要谈起他神住的事来滔滔不绝,似乎,那美好的梦想明天就可以来到眼前。

用我长大以后的眼光评价,父亲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血脉里却是一个追求新事物、富于创造天性的男人;比如,他总是从外地搞一些新奇的蔬菜种子回家试种;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后都栽上苹果和葡萄等等。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一个落后的小山村,父亲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组织大家,共同富裕起来,同时,自己也能过上好日子。

或者,父亲并没有带领大家共同致富的胸怀,只是,他把自己的寄托在共同脱贫上,通过共同脱贫实行自己的脱贫。他不像身边多数人通常做的那样,摆个杂货摊,或者拉个小板车,或者在自留地里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多挣个三块二毛。父亲做事是有胆识的,也是踏实的,但他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砖窑厂正常运转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又开始筹画另一件事。这时候,举世闻名的丹江口水电站建成蓄水,水库的水位涨到了我们家门口不远的山脚下。

父亲先是在村里转来转去,寻找测量那些又高又粗的大榆树,后来就开始伐木造船,组织人织网捕鱼。

在这之前,我们这儿的山里人,既没见过船,也很少吃到鱼。我不知道父亲从哪儿找到了造船的师傅,也不知道从哪儿学会了织网捕鱼的技术,只是有一天,忽然看见打谷场上操作外地口音的木匠师傅在日夜忙碌,池塘边上的芦苇棚里大嫂们在娴熟的织网;再后来,一筐又一筐尾巴拖在地上的鱼从水库里捕上来了。

丹江口水库的上游是秦巴山区的崇山峻岭,水质清澈碧绿;水库特有的淡水鱼珍稀丰富:大鲶鱼比小孩子身体还长,鳜鱼有七、八斤重,周身银光闪闪、翘着红红嘴唇的“翘嘴白”仿佛永远捕不完;不时,经常还能捕到肥厚、滚圆的大甲鱼。那个年代,物质匮乏,猪肉要凭票供应。

这些纯野生、鲜活肥美的淡水鱼,诱人又抢手,方圆的机关、企业络绎不绝的上门求购。

有人为了买鱼,不时给我家送一些很实用的礼物,比如解放鞋、塑料凉鞋这些时髦货。

有一家被服厂的高级服装师,为了能买到鱼,主动上门给我家的小孩子量做衣服。

他做的衣服,又合身又挺括,比我多年以后在商场高价买的衣还要漂亮舒适。

父亲他们的船队捕上来的鱼,不仅直接卖钱,还能用来换取化肥。化肥是紧缺的农用物质,实行严格的计划分配,换来的化肥,提高了粮食的产量。

父亲越来越忙,组织生产,协调销售;同时,还要一如既往地定期请驻村的公社领导吃饭。这一年,生产队的工分值再次翻番,达到了一个工分一毛钱,超过了县委书记蹲点的地方。

因为工作需要,大队党支部任命父亲为“副业主任”。副业主任这个职务,是当时的村级干部序列中是没有的,大队只是口头任命。虽然只是口头任命,父亲却名正言顺地成了“大队干部”。他继续编织着自己的创业梦。

父亲主导创办的这些村办企业,这些给当时毫无出路的贫困农民带来生机的企业,比改革开放以后全国各地雨后春笋般的乡镇企业,整整早了十几年。

对于一个仅仅只有经济头脑的创业者来说,创业的过程,往往就是矛盾和危机积累的过程。

父亲是一个识字不多的普通农民,和很多普通农民比,他身上有很多优秀品质:不甘于贫困,与命运抗争;有眼光,有魂力,走正道,有创业的优秀素养,甚至还有一些普通农民少有的理想化性情。

但是,他不屑于琢磨乡间农民们惯有的困难和是非;但生存在困难环境,却又有躲不掉的恩怨和是非。在既得利益和贫穷面前,又没能做到两袖清风和一尘不染;同时,在创造财富的过程中,利益分配不均衡,一些受益不多的人,机会较少的人,待遇不公平的人,甚至还有一些好吃懒做,不劳而获的人,都慢慢成了对父亲和父亲的支持者以及追随者眼红、不满或对立的人。

一九七五年、七六年,中国农民经历了最“左”的政策折腾。我家邻居的山坡下,长着一棵大枣树,从儿童时代起,我们每年都偷吃树上的枣子。一九七五年春,我们村里驻村的工作队换人了。

公社里的一把手,一个只知道取悦上级往上爬,对农民没有丝毫同情心的麻脸女书记带队驻村。她为了标榜自己节俭朴素,故意把崭新的衣服剪几个洞,然后再打上补丁,让人怎么看都不顺眼。她进村后,第一件事就是砍掉了邻居家的大枣树,说是“割资本主义尾巴”。

不久,父亲也受到了批判。在村里的河滩上,上千人的社员大会,在高音喇叭里,父亲做了公开检讨。

父亲受批判,做检讨,除了“走资本主义道路”,连带的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侵占集体财产。我家盖房子,用了砖窑厂里的卖不掉的废砖。第二,以权谋私。买鱼的人给我家送的礼品,没有交公。

这些是非难难辩不能确切定性的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记在本子上,在那穿一件新衣服也遭人眼红的年代,当气候会知时,就被人向工作队揭发了。

父亲接受了批判,驻村工作队也没有深究,检讨一阵子就过去了,只是砖窑厂和捕鱼队也下马了。停了砖窑厂和铺鱼队,驻村工作队并不在乎。

他们照样拿国家工资,老百姓的收入门路断掉了。不再当“副业主任”,父亲干不了重活,生产队照顾他,让他去看果园,工分却和青壮年一样,一天记十分。生产队这番苦心,让我感受到了好人好报的莫大在的温情。

这次变故,应该是一个不幸事件,但是,似乎并没有给我家带来什么大的打击。有时,提起这件事来,母亲只是愤愤地骂几句,说有些人“没良心”。

我没有听父亲说过什么,只是又开始搞家庭养猪。他买回来一头母猪,又买回来几只肉猪;整天除了看果园,就是精心饲养几只肉猪、母猪。

我家的房子建在一个山脚下,站在我家门口,往西北方向望去,三十公里之外的武当山顶清晰可见。

我经常看见父亲站在猪圈旁,手里拿着给猪喂食的葫芦瓢,一边欣赏着小猪们你挤我抢的争食,一边反复念叨着母猪的下仔日期,计算着肉猪的出栏时间,偶尔仰头来,遥望着远处的武当山出神,脸上是满满的期望。

远处的武当山顶,有时金光闪闪,有时云雾缭绕,时隐时现。这时候,我终于发现,父亲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不平凡的男人;他从没失去过对生活的希望,并且一直努力;而且,努力的方向往往是正确的。

很多年过去了,父亲也去世了。父亲去世时没赶上国家改革开放的好日子;父亲是在贫穷中去世的。

你对父亲的怀念,既继承学习他优秀的品格,也接受他遭受挫折的教训,珍惜每一次机会,努力做好每一个岗位,并且一直,努力争取创新,当然,每次收获的都比期望的更多。这也许是父亲生前意料之外的一个重要成果。

作者简介

赵正友,湖北省襄阳市人社局公务员。生平:靠写文件吃饭。精神寄托:文学爱好。人生追求:相信努力和创造。生活状态:人处江湖,心在诗里。命运结局: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主播简介

严励,网名雪花飞舞,湖南人,退休人员,喜欢诵读。用声音诠释文字,把美好传送给大家!

责编:麦子

音频审核: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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